大概早晨十点。

玄清小师父依然没回消息。

楠哥已经醒了,端了根小板凳坐在门口梳着头发,因为还没睡醒,她的表情格外呆滞。

头顶的呆毛焉赳赳的。

周离发现她梳头的时候会避开呆毛。

因此会痛是真的?

山脚下响起了车声。

楠哥梳头的动作一滞,扭头望向周离。

周离耸了下肩,起身出去迎接。

走到半山腰,他看见小公路尽头多了一辆面包车,一个男人和玄清小师父一起,扶着颤颤巍巍的老观主,往道观走来。

周离加快了脚步。

没多久,他们回到道观。

男人似乎和玄清小师父及老观主认识,玄清小师父给车费的时候,他推脱了两下才收下,随后还去上了炷香,才下山离开。

“怎么没给我发消息?”楠哥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走,“不是说好了我来接你们吗?”

“医院太无聊了,玩了一晚上手机,把手机玩得没电了。”玄清小师父弱弱说,“所以就在街上找了个面包车回来,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师傅,来拜过银杏当保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