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忍者笑意,爬到床脚去,盯着夜澜瑾,想听听这厮在说什么。
而暗自压制怒气的夜澜瑾,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猛然睁眼,就看到小陛下放大的脸。
“咳咳咳,咳咳咳!”夜澜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还记得当初先帝驾崩,自己去御书房给小陛下上课时的场景。那时小陛下亦如今日般,瞪着大大的桃花眼,好奇的打量他问东问西。
只是如今小陛下的眼底多了一抹沉稳,亦多了一抹他看不懂的情绪。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今的他,委实不能将小陛下再当成那单纯狡黠的孩子。
“大人想什么,瞧瞧,朕这手艺可还行?”阿默伸手在夜澜瑾面前晃了晃。
换个药都能走神,她很无语。若是换成以往她在课堂上走神,这厮必定会说“该罚”。
夜澜瑾将思绪拉回来,低头看着伤口上打了蝴蝶结的纱布,默了默。
片刻,他才偏过头看着跪坐在一旁的阿默,垂眸神色复杂道:“陛下何故如此,等夜一回来,亦或随意唤个侍卫就能做的。”
阿默顿了顿,轻叹口气:“大人好歹是朕的恩师,又是为朕受的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若不做些什么,心里委实难受啊!”
说罢,她还故作夸张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夜澜瑾抽了抽嘴角:“臣不敢!这本就是臣的本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小陛下怎么说的出口,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二而已。在自家父亲和大哥眼中,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