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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多的陪葬品,又有何益。

所有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不。

或许,有些人会超脱这个法则。

苏大为端坐于营帐内,面前的小木几上,堆满了从泗沘城里带出来的文书,手里执着笔,似乎正在发呆。

营帐里鲸油灯的光芒明亮,聂苏站在一旁,正弯腰帮苏大为磨着墨。

一低头,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散下,有几缕飘到苏大为脸上,又麻又痒。

苏大为从出神状态回复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苦笑道:“小苏,你在营里还是注意一点,把头发束起吧,让人看到不太好。”

聂苏嗯了一声,眼波微转道:“可是刚才梳洗了头发,不散开晾干,会痒的。”

苏大为一手托着下巴,侧脸看向她:“可惜没有吹风机。”

“什么是吹风机?”

“咳咳。”

苏大为轻咳两声:“继续磨墨,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聂苏在苏大为面前颇为乖巧,立刻弯着腰,接着磨墨。

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如兰似麝的香气,非常清淡好闻。

苏大为不禁吸了口气,有些昏沉的大脑也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