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时候认识的,我爸带我去过他家里。”安星宇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一指二楼,“你看,在那里。”
陆言礼正背靠栏杆和其他人交谈,听楼下有熟悉的声音,转身低头看了一眼,唇角扬了扬,冲楼下兴奋的小孩摆摆手。
易珍真缩缩脖子:果然,这个画家看着就很吓人。
“不害怕?”陆言礼问。
安星宇摇摇头:“不会,我觉得很好看。”
陆言礼又笑了,他看出对方是真喜欢,不是客套:“喜欢的话,送你一幅?”
“可以吗?”他眼睛一亮。
“你家里不介意就行。”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家里挂这东西的。
“好耶!”
安星宇最后高兴地捧了一幅画回去,易珍真想到那副画就有点头皮发麻,问:“你不会真的打算挂房间里吧?挺吓人的。”
“我觉得还好。”安星宇轻轻抚摸包装好的纸盒外部,“我很喜欢。”
“好吧,你的口味真的很独特。”反正易珍真是不敢在房间里挂这么一幅坟墓上裂开一只眼睛的画的。
送走了所有来参展的客人,卖出一部分画,大厅空下去不少。陆言礼环视一圈,踩着楼梯上阁楼,停留在自己房间门口。
拉开房门,一幅巨大的足以吓破人胆的地狱图映入眼帘,窗外夕阳照入,赤色霞光洒在烈焰火海中。
满室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