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你表哥也吃过?”
沈旖还没想好如何提到表哥,皇帝倒是先开了金口,她愣了一下,便道:“表哥不胜酒力,这酒,他也只是浅尝几口。”
不料,周肆竟然抓着话头问:“你是如何知道他不胜酒力,他在你面前吃过?也如这般?”
沈旖吸吸鼻,莫名闻到一点儿酸味。
帝王幼稚起来,还不如三岁稚儿。
沈旖继续给皇帝斟酒,镇定异常:“我父与他吃过,喝不到三杯就醉了,我父笑他,还取了个别名,谢三杯。”
周肆没想到自己这样一问,女子的回答令他尚算满意不说,还听到了一则趣闻,不由心情略微好转,说道:“你笑你表哥,又可知,自己有多少糗事,被人笑话的。”
昨夜,喝醉后变得和妇人一样唠叨的谢三杯,可讲了不少事,令他这个帝王亦是大开眼界。
有秘密不能言的沈旖稍稍紧张起来,面上又不能表现,让男人占了主动,仍旧维持冷静,加上一点好奇道:“表哥能说些什么,我约莫八岁以后,家里就搬到了京城,与外祖家离远了,他又知我多少。”
沈旖这种我和表哥其实不太熟的语气取悦了周肆。昨夜他听到小妇幼时不少趣事,开怀的同时,又有些别样情绪,明知不该小肚鸡肠,却又隐隐嫉妒起谢霁。
不说寻常人家,就连高门大户,也爱表哥表妹的结亲,小妇长得这般招人,想必幼时也是极为玉雪可爱,他就不信谢霁时常对着,心里没点想法。
难不成,他一个帝王的自制力还不如小小的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