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卫臻,见过圣上。”

少年郎两手握拳,双腿一弯便跪了下去,微低了头,腰背依然笔挺,仿佛压折不弯的轻松。

周肆看着这样一个仿佛冉冉升起初日般的男人,心里头的好感油然而生。

他喜欢忠臣良将,绝对服从于他,但也要有几分骨头,而不是一味迎合,奴颜媚骨,毫无风骨。

卫臻这一跪,跪在了他的点上。

卫家那点破事,他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就看这个卫家未来家主的态度。

卫臻的态度也不含糊,被天子叫起后,便又出了殿门,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

男人被他轻轻松松提溜着进来,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堵了块破布,一路呜呜咽咽,无比狼狈。

卫臻强按着自己亲大伯的狗头让他结结实实一声扑通跪下,自己迎上天子高深莫测的目光,抱拳道:“不必御史谏言,我卫家素来家风清明,容不得这种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的恶人行径,我父特意捎来书信,将伯父交由衙门法办,秉公办理,我卫家绝不干涉其中。”

卫家不表态,朝臣们有想法。卫家不包庇不徇私,朝臣们想法更多了,只是怀揣在心里,各自都不表态,纷纷敛容垂首,老实等着座上那位。

就连叫得最大声的御史这时候也无话可说了。

偏偏,周肆这时候又很有兴趣点他的名。

“赵爱卿,你觉得卫卿所言如何,可如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