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恩把头扭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收回,搭在方向盘上,绷着半张脸。

“当初是我强迫你的,”程恩恩说,“我哥哥说,如果不是出于纯粹的爱情,不能强求。”

江与城对于自己被塑造成一个“被霸王硬上弓的民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程恩恩瞅瞅他,继续说:“我们离婚,我再重新追你一次,好不好?”

江与城转向她,目光让人看不透。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答应我的。”程恩恩被他看得紧张,补充说,“我不强迫你了。”

“……”

江与城道:“你给我解释一下,‘再追我一次’,是什么意思?”

程恩恩比他还茫然:“就是再、再追一次啊。”

这句话很难懂吗?

江与城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程恩恩屁股小幅度挪了挪,不确定地问:“我以前追你,现在又追你,不是‘再’吗?”

“以前是你追我?”

“嗯。”

江与城呵了一声。

程恩恩更没底气了,小心翼翼地反问:“……不是吗?”

江与城快被她气笑了。

他已经懒得去回想,话题究竟是怎么曲折连环拐到这个地方。

中控台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是方麦冬。江与城接通,尽忠职守的方助理在那端提醒:“江总,您到哪儿了,一点的会议需要改时间吗?”

已经抵达公司楼下的江总说:“推迟一个小时。”

方麦冬也不多嘴问,应了声“好”,便利索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