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平淡的青春里,遇到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她忽然就觉得,好像,即便最后不能在一起,也没什么遗憾了。
走到四班的时候,恰巧四班的班长在走廊,她顺手把成绩单递给了她,又偷偷地向教室看了眼,发现没他的影子。
*
医院。
段一哲站在病床边,看着床上陪伴了他十几年的亲人,仰头深呼吸着,听着身边的段仁跟医生说话:“药物都停了吧。”
这其实也是段爷爷的意思。
毕竟没人会想过吊着一口气,浑身插满管子,瘫在床上,无法与外界交流,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的生活。
次日清晨,段仁办完手续,处理好事情后,又回了帝都。
段一哲没什么情绪看着段仁的的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沾床就睡。
他真的太累了。
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多,太阳穴像有根针刺着一样突突痛,段一哲动了动眼皮子,睁开眼,是昏暗的房间。
落日微弱的余晖打在窗帘上,映出一格格窗户防盗网的样子,傍晚的风吹来,窗帘被吹得鼓起,又落下。房间里晦暗不明,明明房门和窗户都开着,段一哲却觉得周围空气稀薄,难以呼吸。
没有小时候睡了一下午醒来后听到锅铲和锅相碰发出的清脆声以及炒菜时散发出的浓郁香味。
周遭一片安静。
段一哲花了点时间整理了一下睡得混蛋的思绪。
他侧了侧头,果然发现土土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眉眼耷拉着,双目无神,没什么活力地抬头看了眼段一哲,又安静地趴下去,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空旷静谧的房间传来段一哲的一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