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站片刻,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当她进了后殿,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以前她也没这样的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不妥。
没理由她都回来了,她的近侍却没有一个出现。
她脸色微沉,快步掀帘而入。
她的几个近侍都规规矩矩侍立于一旁,惜花猛朝她打眼色,而坐在桌旁的人,正是她久未打照面的周恪。
此前她还以为翊坤宫出了什么大事,见是周恪来了,她放了心。
“皇帝怎么来了?”顾长安随口问道,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周恪上下打量她,见她满面红光,唇际还有一点油渍,他不觉掀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你这是去哪儿了?”
“大过年的,当然是找了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这不犯法吧?”顾长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这可是过年,谁规定她这个太妃就得老老实实待在翊坤宫?南朝可没有这样的明文规定。
“太妃所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周恪淡声又问。
“皇帝又不是查户口的,哀家也没必要把自己的行踪一五一十告之。”顾长安打了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时辰不早了,皇帝没什么事就请便。”
千万别妨碍她睡觉!
“你可知道私自出宫有什么样的下场?!”周恪突然冷下眉眼,厉声喝问。
“你听说谁哀家私自出宫?没有人证和物证,皇帝就是嫁祸。”顾长安不打算承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