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捻着胡子下了定论张三郎血淡,饿不得,想吃就吃吧。若真饿厥过去,英国公老夫人打上国子监,比张三郎在国子监吃东西,更丢脸。
国子监监丞愁眉苦脸地想了想,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自隋、宋,至魏,张三郎监生成为了太学四百年,头一位获准课余进食的天选之子。
上了两堂之乎者也,肚中却空空如也,两盒金乳酥大喇喇摆在桌凳上,监生们涌过来,一人一个拿了,入嘴当即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
比白奎楼的糕点还好吃几分!
入口即化!三郎,明儿个帮我带两盒送府上,我给家中小儿尝一尝。
张三郎被簇拥在花团锦绣中,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乐呵呵地瞅着甲学里同流合污,哦不,其乐融融的场景,十分欣慰。
有监生一边吃,一边拿起牛皮纸盒细看,看见了时鲜二字,...没听说京里开了家名唤‘时鲜’的食肆呀?拍拍张三郎的肩头,小门小户的东西,你也吃得进去?若说好,还是白奎楼的糕点厉害,百年老字号,排面也大,您拿这名不见经传的东西糊弄咱,忒缺德了。
呸!
你可以说我学问不好,可你不能说我看吃食的眼光有问题!
张三郎感到了莫大的屈辱!
没见识的玩意儿!
‘时鲜’虽只是宽街上的游摊,可手艺绝不输任何一家酒肆。白奎楼的点心,爷我也吃过,马马虎虎还行吧。匠气太重,千人一面。张三郎拿起一只金乳酥,知道这金乳酥是什么来头吗?
监生们统一节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