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一愣,怔愣之后便和善地笑起来,瞧我这记性,咱们家含钏是从宫里出来的,郑姑姑是掌管掖庭的教习姑姑,自是有过师徒缘分的。
郑姑姑端庄又娴静的面孔,仿若崩盘。
这缘分,给你要不要呀!
这小钏儿和阿蝉,是掖庭出了名的困难户!
一个倒数第二,一个倒数第一,学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两个人在堂下合计吃烧饼,学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两个人一人抓了一把洗干净的杨梅....
学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时候更过分,那个傻憨憨阿蝉站起来回答问题说,...儿只有在看到烤鸭时,才会飞流直下三千尺。
郑姑姑快哭了,绝望地看了眼薛老夫人,想起刚刚老太太的嘱托别的都不求,只求各位姑姑齐心协力,将咱们家姑娘教成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谁说起来都竖大拇哥那种。
这他娘的是什么都不求吗?!
这求的也太多了吧!
郑姑姑回想起刚刚拿到预支的一年束脩时的豪情壮志,不由得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钱是王八蛋!
在听到曹家开出一年三百两束脩天价束脩的时候,她就该觉察出不对,赶紧跑的!
郑姑姑陷入回忆,悲痛欲绝。
见到老熟人,含钏倒是很高兴,嗯,至少现在还很高兴。
小姑娘冲郑姑姑端端正正地行了礼,当着薛老夫人表决心,姑姑您放心!先前在掖庭时,是身上的差事太多了,上您课时每每都觉得好眠,但您教导的,儿都还记得呢!日啖荔枝三百颗,飞流直下三千尺!
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