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事被调任至花阁,经管瓷器、珐琅器、茶具、花斛这些个摆件。
也是管事。
可与厨房的管事,可谓是云泥之别。
那场最终试,他没去他一早便在后罩房告示栏上看到了自己的卷子,和那大大几个不予通过的字样。
这简直无异于公开处刑。
别人都能写上个十几、二十组的相生相克食材谱儿,他那张卷子上,却只有短短五行字。
素日与他不太对付的,外院的管事们堂而皇之地讥笑他,...当了这么十几年的厨房管事,竟然连第一关都过不了!这不知这些个年头都干啥去了!啧啧啧,若主家来考问我,我却连卷子都写不满,那可当真是臊了大脸皮了!
而后,又传出一个十八九岁的黄毛丫头,顶了他的差事,任职厨房管事。
他却被悄无声息地调任来管器具...
就有两个憨憨傻傻的小厮跟着他...
整日整日,就是拿绒布擦瓶子,擦完瓶子擦茶具,擦完茶具擦碗碟...
陆管事低头看向身前已经归位的四方茶具,无名火顿生,手恶狠狠地往下一扫,只听噼里啪啦瓷器碎在地上的声音!
管事...
外间传来小厮急匆匆的声音。
陆管事高声回道,无事,手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