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探了探身,充满期待地看向张三郎,好吃吗?
张三郎连忙点头如捣蒜。
含钏笑得欣慰,这傻孩子,吃个肘子肉都吃成这样儿,国子监的饭不晓得有多难吃。
约莫是猪肘肉太香,隔壁桌有食客打探,含钏便笑着,...正试菜呢,改进改进后再正式推出,您莫慌。
张三郎嚼着菘菜包猪肘,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定制木牌客人?便是有什么新菜,都是第一位吃到的头等尊贵人儿!
张三郎吃得很快乐。
久违的,不用觥筹交错应酬,只需好好吃饭的快乐。
含钏又亲下厨做了几盘小菜,张三郎吃了个酣畅,吃完饭突然想起日前京城的热闻,同时鲜似有些关系,便问道,前些日子,岳家那七娘来寻您麻烦了?
含钏点了点头,来说了两句,后头倒是和和乐乐地吃了桃花酥就走了。
张三郎挑眉,笑了笑,岳七娘的祖母,噢,就是靖康翁主,气得不得了,把岳七娘拘在家里禁足后,只身去了裴家,说,若是地道人家,自家孩子腿瘸了就该主动退亲,裴家却偏偏能拖就拖、能瞒就瞒、能骗就骗,连到岳家请安都专挑她老人家不在的时候...
含钏一愣。
不曾想,岳七娘的祖母是真疼爱她的。
张三郎啧啧两声,老翁主就一句话,要退亲!
真要退亲?含钏开口问。
张三郎点了点头,老翁主年轻时也是个性情刚烈的,可惜夫君死得早,儿子又不中用,否则岳家也不至于在这一代便落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