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光无两的太子殿下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发着抖,良州知府是他母妃的亲族,他每年也受了不少孝敬,若当真彻查,绝对瞒不过去,到时候别说是太子之位了,父皇一怒之下将他关入大狱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秦朝宇连忙趴到地上,战战兢兢地道:“父皇,良州知府犯下滔天大罪,儿臣请旨亲自监斩以平民愤,另外,郑家自愿捐出三万两白银,以抚慰良州受难的百姓。”
郑家便是秦朝宇的母族,秦朝懿这回破了那么大的案子,回来必定会大肆宣扬,这时候他若是再不做些什么,肯定会落人口舌,白白便宜了对方……
秦元征坐在上位冷着脸一言不发,眉宇间是止不住的疲惫,这两年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良州的消息刚呈过来,他便怒急攻心,罢朝了一天喝了药才缓过来,这会儿看着底下唯唯诺诺的长子,原本压下去的怒气又提了上来,抓起一个砚台便砸了过去:“废物!”
“儿臣知罪!请父皇息怒!请父皇息怒!”秦朝宇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丝毫不敢喊痛,一个劲儿地磕着头求饶。
秦元征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他的愤怒不仅仅在于良州官员的贪赃枉法,他知道良州知府是秦朝宇的人,这个儿子但凡有点儿能耐,就该趁此机会让秦朝懿永远留在良州。
然而他不仅没有做到,还反被秦朝懿抓到了把柄,借机一举成名,简直废物透顶!
还有宋卓。这孩子身体不好,先前酒宴病了一场,他难得有些愧疚,几次召见被告病在家也没有发作,结果对方竟然借着他的心疼欺君罔上,千里迢迢地追到了良州,他真当自己不舍得动他吗?!
这么想着,秦元征又觉得气血上涌,连嗓子里都泛起了腥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语气冷漠地道:“相关涉事人员,主犯满门抄斩,从犯一律处斩,三族以内贬为奴籍,世代不得为官,着太子,刑部侍郎朱岩前往监型,不得有误。”
“微臣遵旨。”
“儿臣遵旨,谢父皇!”
秦元征没理会欣喜若狂的废物儿子,冷着脸看向刑部侍郎,补充道:“三皇子此次立了大功,又遭刺杀受了惊吓,你即刻启程,接手赈灾事宜,让他立刻回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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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懿接到圣旨的之后已经是两天后了,良州贪官得以惩治,上辈子起义的萧荻成了他的手下,正领着众人在城外架起了粥摊施粥。
“怎么了?”宋卓见那个家伙有模有样地维持着秩序,也乐得当甩手大爷,见自家殿下的神色冷了下来,忙凑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