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用力也没有能将手抽出来,望着军医问:“就这样能诊脉吗?”
军医忙道:“不如属下先给九王爷处理伤口?”
白卿言颔首。
军医打开药箱,魏忠在一旁帮忙。
她亲眼看着军医将原本缠在萧容衍腰间的细棉布剪开,又将刀子考热就那么生生将腐肉从萧容衍的身上一点一点剜下来。
睡梦中的萧容衍疼得全身都是汗,死死攥着白卿言的手,她亦是用力握住萧容衍的手。
清理完前面的伤口,军医给萧容衍上了药,又同魏忠说:“劳烦魏公公帮忙将九王爷侧过来,九王爷这是贯穿伤口,背后也一定溃脓了,还得将腐肉挖出来!”
魏忠应声上前,可萧容衍紧攥着白卿言的手未曾松开分毫,军医也看向被萧容衍紧紧攥着不撒手的白卿言:“陛下……”
“我来吧!”白卿言身上盔甲未脱,从萧容衍的身上跨了过去,将萧容衍侧过来。
果然如同军医说的一样,萧容衍的伤口是贯穿伤,背后也溃脓了,简直惨不忍睹。
白卿言望着面具从脸上滑落的萧容衍,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着带兵赶来救她的,再想到刚才萧容衍晕过去前,问她是否有想过他哪怕一点点的话,她眼眶再次被一股酸涩的热流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