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几场,留下的人也不多,所以大家几乎都已经认识了,故而,荣礼桓一家子的动静吸引来不少熟人的关注。

有人凑过来,“荣兄,贼寇扫过以后什么都缺。如今物价多高,七斤羊肉可是大手笔啊。”

荣礼桓笑道:“也就吃这一次,偶尔吃顿好的,不碍事的。”

不远处崔弗冷笑。

呵?偶尔吃顿好的?

偶尔?也好意思说。

几人一同进去,很快就坐好开考了。

接到考题之后,大家都心里一沉。

到底是最后一场,考题比起前四场难得不是一点半点。于是没人敢再轻视,都正襟危坐的答起题来。

相比起来,荣礼桓拿到考题后有些如鱼得水。

因为他从一开始刷的就是乡试会试殿试的题目,甚至当时还因为县试的题太简单而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考题虽然有利于他,可他想到对县令做出的承诺,还是决定一改以往的文风,不像那么犀利,将个中关键点出。而是隐藏锋芒,刻意委婉含蓄了一些,将更多的笔墨花在遣词造句上。

可即使如此,荣礼桓并没有刻意将文章写坏,他还是很用心的,毕竟他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水平。

一场答完,荣礼桓倒是轻轻松松,其他学子却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愧是县试最后一场,比之前难了许多。”

很快有人反驳,“并不是每次第五场都很难的,上次我也考过,第五场并没有现在这么难。”

“大家都觉得难,看来发挥不好的不是我一个人了。”有人自我安慰。

荣礼桓心里惦记着羊肉火锅,笑着和几人打过招呼,便匆忙离开了。

县令拿到卷子后,心一直提着,不敢放松。

他一一翻阅卷子,想找出荣礼桓的文章。

他无法看到作文章者的名字,只能从文章本身来找。

荣礼桓的字是很常见的楷体,单凭字体并不能认出他的卷子来。可是通过他的文风就能很容易看出来。

因为荣礼桓的文风太多特别,没一点半点废话,字字句句都能切中要害。

除此之外,他不像其他考生,会花许多笔墨用华美的语句点缀文章。

这算是他的缺点。

仅凭这一点,荣礼桓文章虽然不错,但永远不可能拿到太好的名次。

县令饭都顾不上吃了,和自己的师爷将学子的文章草草的翻了一遍。

“我这里没有,师爷,你那边有没有找到?”

受县令影响,师爷也多次读过荣礼桓的文章。

师爷摇了摇头,“我这边也没有,倒是看到一份空白的试卷。”

“我记得第五场并无考生缺考,怎么会收到空白的考卷?难道他这次没答卷?”

师爷想了想,“我这里没有找到,大人那里也没有。那么这份空白的考卷极有可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