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到的。”
“承认是预谋吗?”
“承认。在阁楼上准备了煤炉和火钳,这是他从古装片看到的,据说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守妇道的女人。这人有些偏执,脑子有问题。”
江娟透过玻璃,看到戴着手铐的楚河,他正玩弄着桌子的边角,神情恍惚。
“死者们的家具和行李找到了吗?”
年轻刑警摇头,“找不到了。这孙子够狠,他不是一件件搬走的,而是先把所有东西搬到自己房间,在房间里拆光了它们,再每天带一点走,找个垃圾堆就扔,日复一日,一年多才全扔完。”
“这是我就不懂了,”江娟托着下巴道,“心思缜密到这地步,他没有必要自首,却又为何?”
“他说,完美犯罪如果没人知道,就不会知道是谁做的,可他希望被人知道。”
朱由榔警惕地说,““他有说谎的嫌疑,这种人为了成名什么都做得出来。”
“阁楼上都是他的指纹,他家里也搜到了死者物品,是他没错。”
“理由?”
“杀人的理由嘛,有些奇葩。”
“怎么说?”
年轻刑警咳嗽一声,“他说,因为他们借种背着他,没有带上他。他觉得自己比曹魏更合适,除了钱没曹魏多,年纪比曹魏大,其它都符合。”
江娟看了一眼朱由榔,又看向年轻刑警,三观一下子被震碎。
“就这?”
“他就是这么说的,”年轻刑警说,“对于你们或许离奇,我们早就习惯了。杀人的理由可以很复杂,国仇家恨,但也可以很简单。我们这奇葩的罪犯多了,这种都排不上号。去年有一个来局里问自己是不是网络A级通缉犯,结果还真是,我们每人月底都领了奖金,半年前,有个贼偷东西按吉利房号来偷,结果打开门,我们四名警员正在值班,518号房是我们的临时警备室,双方还有些尴尬,不提远的,就拿上个月来讲,我们接到举报,某楼里有一股尸体的味道,打开门发现一个人在睡觉,桌子上摆着炒好的腌菜,腌菜缸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我们把他叫醒,发现他不是房子主人,是一个贼,问他为什么炒腌菜,他说,他饿了,而且这腌菜和他妈腌的味道一样,没忍住,吃累了,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