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参与者听了这话,就敏锐地从其中察觉到了一点儿端倪。
他便眉头一挑,道:“但是你不想让她安息?”
洛辞却没理他:“母亲是这么想的,但是孩子想不想安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说罢,就又转过头去,看向了筒子楼,轻轻笑了一声,说:“这些人还没死,她怎么安息。”
柳煦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筒子楼里的人似乎是认识她。和刚刚看着参与者们凑在一起吵吵嚷嚷时完全不同,此时此刻,这些住户都目光惊恐又满怀怨恨,人人都是一副想弄死她但又不敢的表情。
看来,柳煦怀疑的没错,确实是洛辞做了什么。
他又把目光放回到洛辞身上。
洛辞也恰巧转回过身来,一双眼平静又麻木地看着他们。
几人四目相对。
“你们知道吗?”
洛辞说:“阿寻死的时候,是想在我面前,也在所有人面前死得漂亮,才换了白裙子上吊。”
“她最后说要咏唱最后的生,就是想死得漂亮,不想死了都还是他们嘴里的骚货狐狸精烂人……她想漂漂亮亮地死,用最后的死来做最后的抵抗,来告诉他们……她不是那样的。”
“因为他们骂她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听了这些话还不觉得害臊,说我要是你,早就羞得去死了……肯定是真的做了,才不会觉得害臊……”
“不过,当然……她也是想让我觉得她死了也很好看,她觉得,就算是死了,都不能让我觉得她难看,不能让我不喜欢她……”
“……她明明最后都想让自己清白,让我觉得她好漂亮,可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