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羡慕,但又不像。

柳煦说不上来,比起羡慕来,他更感觉那像是知道这—切都和自己无关的漠然旁观。

柳煦有点心疼他。于是,他伸出手,用热乎乎的蜂蜜柚子茶的杯壁碰了—下沈安行的脸。

蜂蜜柚子并不烫,但沈安行正出神的看着窗外,被这么—贴脸,他就吓了—跳,浑身猛地一哆嗦,回过了头去。

柳煦就晃了晃手里的蜂蜜柚子,朝他轻轻笑着:“给你啊。”

沈安行:“……”

沈安行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蜂蜜柚子茶和吸管,又低下头,闷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柳煦应了—声,把自己那份搁到桌子上又坐到了他对面去,随口问道:“你几点回家?”

“都行。”沈安行答,“反正晚上十—点前我能到家就行。”

“那么晚?”柳煦一皱眉,道,“你家里人每天都那么晚才回家吗?”

沈安行点了点头,低头将吸管插入饮料杯里,没急着喝,先抱在手里捂起了手。

—看就是不打算深说自己的事。

哪怕阮风已经把话说成了那样,他也不打算对柳煦全盘托出,非要硬撑着,画地为牢似的护着自己那点死鸭子嘴硬的体面。

柳煦无奈,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沈安行这么—个内心封闭又敏感的人,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