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把那串钥匙轻轻的取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
然后,他就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低身蹲了下去,在书桌下摸了片刻,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之中,摸到了最下面的柜子的锁孔。
他眯起眼睛,试图让眼前模糊的视线聚焦起一些。但无奈近视是不会被眯眼治好的,他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大概分辨出锁孔的位置。
柳煦半蹲着拿着钥匙鼓捣,明明锁孔就在那儿,他却眯着眼睛捅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钥匙捅了进去。
沈安行在一旁看得心情复杂。
打开了柜子后,柳煦就把柜子拉开了。
那里面满满当当的装满了杂物,都是沈安行的东西。
沈安行从小就被认为是个烫手山芋,爹不疼娘不爱,压根也没多少东西。要不是学校强行要求购买教材,他可能连教材都不会有。
他的东西都是柳煦给他的,除了教材和笔记本以外,这一个小柜子里就都是他的杂物。
里面一个小夜灯,一个他高中上学时用的笔袋,好几本发旧发黄的笔记,还有一些同样旧得发黄的信件,两个密封袋,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以及屏幕碎的简直没办法直视的手机。
那两个密封袋里,一个是一些吃掉后本该扔掉的糖纸,一个是几枝干花,而那个盒子里装着的,是碎裂的玻璃碎片,和一个木塞。
这就是他的全部了。
这些东西沈安行都认得,他也好像就只有这些东西。
打开柜子后,柳煦就说:“除了教材和衣服以外,东西我都放在这儿了。这个钥匙给你,这些东西你想怎么处置放在哪儿,都随便你。”
这话说完,他又拉开了上面一层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