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日落,累累白骨也被风沙掩埋,再无踪迹。
彼时只觉荒漠无边无际,有种茫然之感,圆月升起,冷光洒在黄沙上,像是铺了层碎银。
很美,也很荒凉。
他形容给崔晚晚听,她果然一脸向往,抓着他问能不能今年就去。
拓跋泰失笑:“尽量。”
如今朝廷事忙,去往北地一来一回少说一月,他大概是无暇分|身的。
崔晚晚又开始任性:“就要今年去!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短短十字道尽世人的向往。
“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朕一定带你去,绝不食言。”拓跋泰生怕她真的一时兴起跑那么远,“何必急于一时,总有机会的。”
“可我就想今年去。”崔晚晚仰望浩瀚星空,喃喃自语,“这一年我要做很多事。”
既然无法长相厮守,那就珍惜余下的每一刻,做尽有情人间的快乐事。
从前怎样,将来如何,都已不重要了。
四月末的时候,江夏郡一座矿井坍塌,埋压了近百名劳工,连带着旁边的冶铁造作局也失火,伤亡惨重。消息传到京城,拓跋泰震怒,当即下旨革职郡守及一干人等,尽数押解回京受审,又派出御史去往江夏郡调查并抚恤。
同时,房英莲也带了绣衣使暗中前往。
朝堂乌云密布,后宫也气氛沉闷,拓跋泰已经好几日独宿于紫宸殿了。
“怎么样?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