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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政眼皮子一跳,问:“你打什么主意?”

陈永贵哈哈两声长笑,道:“看你说的,我只不过是听说嘉谷的秸秆气化发电的度电成本降至03元左右,这不是找你确认一下吗?”

齐政翻翻眼皮,点头道:“陈总的耳目倒是很灵通。”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听到齐政确认,陈永贵还是大喜。

实在是,03元左右的度电成本,已经比大多数省份的标杆电价都要低了。

国内的电价体系大致为:销售电价=上网电价+输配电电价+其他。所谓标杆电价,就是各地的燃煤机组发电统一的上网电价水平。发电厂的度电成本与标杆电价之间的比较,是衡量发电厂收益的一个关键指标。

陈永贵知道嘉谷的秸秆气化发电的度电成本并不奇怪,因为国电集团就是嘉谷秸秆气化发电的技术开发合作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齐政拉到一边,低声道:“你给我交个底,嘉谷的秸秆能源化体系,共投资了多少钱?”

齐政瞥了他一眼,玩味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陈永贵和嘉谷大管家王昱业的关系密切,连带着与齐政也很熟悉,也不掩饰的道:“你这接二连三地放卫星,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

齐政笑了起来,道:“你问的问题不好说啊。毕竟,我们的秸秆能源化体系并不是一个项目,同时还包括了畜禽废弃物协同处理体系、有机肥生产体系,这些要不要算进去?”

“别给我打马虎眼,给我个数字。”陈永贵粗暴的打断齐政,瞪着眼睛问:“你就说,嘉谷从05年至今,在秸秆、畜禽粪便协同处理制生物燃气上的投入,有多少吧?”

齐政见状,很是估算了一会,才给出个大概的数字:“不算人工,140多亿元吧。”

秸秆类生物质怎么利用,一直是嘉谷研究的课题。

秸秆能源化,在技术上没有什么代际差距,不同技术各有优缺点,关键是在于组织模式。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秸秆原料收集问题。

秸秆收集季节性强,收购周期短,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存储场所,否则难以收集到足够的原料;而在一家一户式生产的农村,农民对于秸秆回收并不积极,因为一亩秸秆回收的收益还不如打麻将挣得多。你帮农民回收本来被视为废物的秸秆,一旦成了商品,他非但不谢你,反而跟你不断抬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