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哪一天开始,变了。
她总是喜欢洗手,洗过一遍又一遍。
或许是觉得,这样就能骗自已,依旧是当初的样子,从来没有改变过。
可上面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数不尽的冤魂,是洗不干净的。
永远也洗不干净。
青妩忽然低低地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做都做了。”
她抬眼,看向苏明州,“看得出来,你也是炼药师,希望往后,你也能坚守自己的想法。”
虽然青涩,但却是初心。
苏明州笃定道:“我会的。”
白知时却轻轻叹了口气,小少年还是太天真了。
即使没有青妩,也会有下一个人。
下一个被圈禁的“炼药师”。
青妩收起情绪,靠坐在台子上,慢悠悠的荡着脚,如此少女感的行为出现在她身上却不显得违和。
她眼底是纯粹的黑,“白阳宗的人已经快到了,你们还不走吗?”
白知时也不打算在这里久待,点了点头,让谢临和小少年先离开房间。
而她自己却留在了原地,眼眸沉静看着青妩。
青妩失笑。
她还真是聪明的很,知道自己有话想单独跟她说。
“你身边的那个青年快死了,再不治,最多只有几年活头。”青妩直言道。
白知时怔住。
她只知道谢临身上有伤,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