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遥软硬不吃,威逼利诱又不行,后面睿帝又在步步紧逼,他不得不亲自动身,去了猴儿岭,打算做最后一把努力,倘若平遥还是软硬不吃,那就只能将她抓起来带走。

刚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门外空地上停了一量古朴的马车,看不出里面的装饰,也没太在意,带着护卫进了院子。

花钰正坐在小凳子上劈柴,沈南珠坐在旁边剥豌豆,看着就是一副普通农村小夫妻的日常生活景象。

仲英才满眼鄙夷,果然养在贱民家中,再珍贵的种子都长不成参天大树。

只是花钰旁边的这个孕妇,应该就是他们嘴中所说的平遥的软肋,先前被厉飞扬和段辽抓起来当诱饵的,昨天说找不见人,今日怎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花钰头也不抬地道。

仲英才无暇去管沈南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说服平遥和自己走。

“平遥,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来,就是给你一个掌控天下的机会。”他相信,只要有一点点野心的人,听到这句话没有不动心的。

生而为人,谁能能没有野心!

“天下自有其运行之道,没有人能掌控得了,即便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也不过是顺应时势而为之。”花钰神色淡淡。

“此言差矣,做了这个天下的主人,自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信你舍得这滔天的权势?”

“我对这呼风唤雨的事情不感兴趣,我所需的不过是晨起一碗粥,晚间一床被。”花钰丝毫不为所动。

好说歹说,这人还是油盐不进,差点没把仲英才给气死:“平遥,你宁愿放弃锦衣玉食不要,和一个山野小丫头蜗居在这小山村里,任由赵家的江山被贼子盗走,你对的起先帝,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么。”

花钰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正对面是花家祖宗的灵位,我是花家后人,犁田种地生儿育女,延续花家血脉,有何对不起列祖列宗,一大早来别人家里像狗一样乱吠,简直聒噪得紧。”

时隔一日,花钰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对待他,昨日虽说不上恭敬,但今日可以说是冒犯了,仲英才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气得脸色发白,大喝一声:“平遥,你放肆。”

花钰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想起花家几口人全都死在这人派来的爪牙手里,也不禁热血上涌,抓紧手中的斧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仲英才走过去。

“老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花家夫妇带我归家,你的爪牙多年连不停地前来骚扰,为了隐藏我的身世,苦苦与他们周旋,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境地,你说我会跟你走吗!”

“平遥,你需要血口喷人,我保护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他们,定是狗皇帝为了铲草除根下的毒手。”仲英才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