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当时听得挺不能理解的,“你要是能穿回去不马上吃东西,还顾着踢人呢?”
程溱一拍脑袋,“是啊,傻了真是……总之啊,如果你有机会碰上那种挺正宗的大柴锅炖,一定要好好尝尝,毕生难忘!”
所以,此时此刻,盛棠就觉得自己应该是碰上机会了。
冬捕回来的大鱼被粗鲁对待,老板手拿板斧直接砍大段,甚至都不像寻常餐厅那样先腌渍再料理,就倒好了油,加上葱姜大蒜头和大料爆锅,鱼段往大锅里一扔,就听“刺啦”一声,大锅冒了白烟,瞬间都能把人给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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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负责往锅下加柴,那柴砍得一段段的比盛棠两只胳膊加一起还粗,老板娘甚至都不戴手套,空手就抓柴往里扔,盛棠摸过老板娘的手,粗糙,有挺厚的茧子,皮肤挺皱巴的。
前两天她拿了手膜给老板娘,老板娘挺感谢的,跟她说,“我这手啊常年干活都养不回来了。”又拉过她的手,一脸羡慕——
“你看你这小手,又软又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还这么白。女人手软好,有人疼。”
老板娘加完柴火,起身拿了个毛巾,在老板额头上蹭了一下,老板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抹布味呢?”
老板娘一瞧,乐了,还真拿错了。
老板就假意呵斥她,但眼里嘴上都有笑。
盛棠坐在那看着这两口子,突然就羡慕起这样的生活来,是,他们每天为柴米油盐奔波,但人活着谁不劳心劳力呢?这两口子每天吵吵闹闹的,可心里都有彼此,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劲往一起使,日子过得就有滋有味了。
这是另一种的烟火气,不同于她父母的恩爱模式,同样叫人看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