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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悬铃这才松了口气,笑道:“你早说嘛。”

暮悬铃坐在稻草垛上,撩起长发拨于一边,露出修长纤细如天鹅一般的脖颈,左侧有一道寸长的剑伤,先前流了不少血,领口周围都染上了鲜红之色。

南胥月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处的血污,暮悬铃看着牢房外的幽幽火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缓缓荡开温柔之色。

她经常受伤,但从来都是自己舔舐伤口,就像那些独自生活在荒郊野岭的小兽,可是后来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白衣少年,少年也是这样用心地帮她擦拭伤口,轻柔地上药。

当时她竟生出了荒唐的想法——我若是天天受伤,他就会天天给我擦药了。

他听了,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不会让你受伤。”

南胥月的指腹轻按在她颈间搏动之处,纤细而优美,脆弱而迷人。

“你又想起他了。”南胥月轻声道。

“又是我的心跳出卖了我。”暮悬铃弯了弯眉眼,没有否认。

南胥月幽深的目光落在她颈上,若有若无的鼻息撩过她耳畔,耳廓不自觉便泛起了浅浅的粉色,耳尖也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像只敏感的小兽一样。

听说,兽最是忠贞认主,反而是人心多变。

耳畔的痒意让暮悬铃忍不住抬手想挠,却又被南胥月制住了,拉着她的手腕按在了身侧。

“刚刚包扎好,过两日再拆,这之前不要去挠。”南胥月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