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刁民吧?不用理他。
打电话投诉的,反过来会被相关部门的相关人员指责,让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打电话。
三个人站在那里抽烟,体育场路对面的一幢楼上,大概哪个神经衰弱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突然把窗户推开,大声骂着:“我操你妈!”
接着把一个空酒瓶扔了过来,他本来是想扔到对面杭城中心的工地的,但没扔出这么远,酒瓶“啪”地砸在体育场路上,碎了。
无论是他的叫骂,还是酒瓶砸到地上的声音,工地上的人都没有听到,他的肉嗓,怎么抵得上咕咚咕咚的搅拌机,就是听到,大概也会无动于衷,他们对这种声音已经习以为常。
体育场路上,一辆出租车“嘎”地停下,司机下了车,冲着楼上骂道:“我操你妈b!你给我滚下来!”
酒瓶在他车前十几米的地上碎了,他要是快那么几秒,酒瓶就砸在他车顶了,他如果不及时刹车,玻璃的碎片,可能会扎破他的轮胎。
那扇窗户马上关上,接着,窗户里的灯都拉黑了。
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地上了车,把车倒退,变换车道,避开地上的玻璃开走了。
三个人听到了这一切,他们扭头看看,刘立杆骂道:“傻逼!”
风还是那么继续地吹,咕咚咕咚的声音也继续着,三个人继续抽烟,还没有回去室内的打算。
孟平说:“我真的感觉我的日子到头了,让我去和其他人这样,安分守己地拿地盖房,我感觉我好像做不了。”
“你不是已经盖了一幢?”刘立杆说。
“不一样的,那是一鼓作气干的事情。”孟平说,“干完了想想,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把这么一幢房子干下来。而且,那时人也不一样,这两年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张晨问。
“不单纯了,前几年吧,大家互相帮忙,那真的叫帮忙,现在都是,事还没做,先盯着利益,人的想法不一样了,现在好像,人人都慌了,就怕自己没有钱,都变得有点穷凶极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