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长着一幅阴郁的样子，头发有些长，面容是长时间不外出导致的苍白，身形有些瘦弱，不修边幅，胡子都没刮干净。

“全息投影？”乔时安凝眸打量了两眼，视线落在投影上方的那架搭载设备的无人机上，“确实技术还不成熟。”起码设备太大，造价太高，还不足以大范围普及。

“你……”那人脸色并不好看，他本就是随便谦虚一下，没想到乔时安会这么说。

“李成旭，你弄这么一出好戏，是为了从我这儿证明什么呢？证明辰曙集团拒绝你是一个错误？”乔时安冷冷地开口，眸光薄凉，甚至有几分轻慢，一种天然的上位者姿态。

“难道不是吗？我做出来了，是你有眼无珠！”李成旭明显恼了，那张脸有些扭曲，盯着乔时安的视线满是怨毒。

“你太浮躁了，不是一个合格的科研工作者。就算是作为一个商人，仍旧差强人意。”乔时安淡淡地开口。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你妄图将一个不成熟的产品推向市场，而这件产品由于存在明显的缺陷，实用性和性价比都比不上现有产品。”

“有几个人会为一件价格高昂且用户体验极差的东西买单呢？市场是很现实的。如今这样的质量，只会赔得血本无归。”

“你闭嘴！你只是嫉妒我的才华！你们辰曙集团已经多久没有新产品问世了？呵呵，这就是报应！”李成旭怒火攻心，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李成旭，你到底算是研究人员呢还是商人呢？哪个都没做好，哪头的好处都想占，你太贪心了。”乔时安面容冷淡，只是说完后偏过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显得有些瘦弱。

李成旭咬牙，“人贪心点有什么不好，这个社会，你不去抢，就只能当最底层的那条狗！”

“虚拟现实，人机交互一直在发展，你所进行的，虽然是一大进步，但还称不上变革，这个方向上，你要走的路还有很远。”乔时安幽幽一叹，开口道。

“是，可我等不及了，你们辰曙集团不要我没关系，总有人要我，未来，我们才是能给社会带来变革的人。”李成旭冷笑一声，近乎笃定地开口，似乎对自己的话坚信不疑。

“你们？”乔时安微蹙起眉头，有些疑虑。

“本来还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加入的，但想来，乔总并不屑与我们为伍，既然如此，就只能干掉你了！”李成旭咬牙切齿，一幅恨不得把乔时安剥皮拆骨的表情。

乔时安眸光冷淡，语气随意，“你想怎么干掉我？就凭躲在机器后面的你？”

“你……”李成旭怒极，片刻后却是冷笑了一声，“乔总不愧是乔总，死到临头依然这么镇定，你早已身受重伤，而且，你不会以为今天这里只有一个我吧？”

乔时安抬眸，似笑非笑，“所以，你们上次试探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你怎么知……”李成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什么，立马闭了嘴，“有还是没有，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是么。”乔时安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