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笼络个啥!”没等秦殿光说话,秦家二当家的秦殿军狠狠一拍桌子,“我看大哥说的没错!这个新北物流就是冲着咱来的。一开始那就是没安好心思!要说我,咱们也不用惯着他们,明天俺带着人直接过去,跟咱抢生意?砸他娘的一通,好叫那王八崽子知道知道俺们厉害!”

“可不成!”眼见着自己二哥都失了理智,秦殿录赶紧拦住,道:“这新北最近声势闹得可大,前段时间又是收容退伍兵跟军区那边儿走的近乎,又是给省厅捐车,跟省里起腻的。这个节骨眼儿,咱们要是来硬的,那可得出事儿不成!这件事儿不论是咋样,咱可都千万不能动粗!”

“放驴屁!”秦殿军霍然起身,“老三,现在啥情况你看清看不清?那几十个客户啊那是!刚才打电话过来业务那头不是说了?还在接着有人打电话过来退单,就这一下子,要是客户铁了心跑了,那咱可就是少赚了至少一百万!我说的还就是今年!这还行咧?不动粗,不动粗你去跟他说大鼓逗他乐啊?不动粗,不动粗咱们车队那几百号人,公司上上下下,咱们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切?”

“行了!别嚷嚷了!”被自己两个兄弟一吵,秦殿光心里边儿更烦了。

将刚才自己摔在地上粉碎的茶杯渣子踢到一旁,他站起了身来。负着手,就像是个被烧了屁股似的在堂屋之中来回踱步。

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源自于恐惧。

秦殿光不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

为了开这个物流公司,他可是连监狱都蹲过。

现在,他有点儿慌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间,秦氏物流不是没有过竞争对手。可是凭着秦家上下一条心,凭着自己这个掌舵人的一股子拼劲儿狠劲儿,秦氏物流哪次不是闯过来了?

可这一次的事儿,它里里外外透着邪性啊!

秦殿光想不明白,那些个自己维持了多年的关系,跟新北那头接触了一共没几天的功夫,就被拿下了?

那李宪,难不成有啥神通不成!?

他迫切的想找自己去了黄岛当探子的儿子好好问问,到底,这都是咋回事儿。

就在他饿虎一般在屋里踱来踱去的时候,堂屋之外的雨幕之中传来一串啪叽啪叽的踏水声。

“君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