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情绪有些低落之时,那边儿的李诚儒和陈冬升正在谈着下一场拍卖会的事情。
许是觉得冷落了李宪,李诚儒端起了酒杯,“对了,当初去冬升那参加拍卖的时候我见过那些家具,可都是精品。老弟对古董也有研究?”
一听这话,陈冬升呵呵一笑,“儒哥,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在东北有一处宅子。好家伙,三进三出还带后花园,每一重院子里面正房厢房下房还连着雨廊,其他的地方我没进去,可是第一重院里面,一水水全是黄花梨的家什,气派的很。”
“哎呦!”李诚儒瞪大了眼睛,抱起拳头作怪的向天上一摆,“照着这格局,那可是王爷府的规制。”
见这两位有捧杀自己的架势,李宪忙摆了摆手,“儒哥,你甭听陈哥瞎掰。哪有的事儿,那院子是我买的不假,可是在东北那地方根本不值钱。再说我接过来的时候,院子都祸害了,破落的不像话。也就他看见的那点儿家具还算值钱了。”
他这话,原本李诚儒是信的。
别说东北,就连京城,那样的王爷府在建国之后大多也都被政府征用,造的没了精气神儿。
可是李宪一摆手的功夫,手腕子里边儿哗啦啦一阵脆响,两小串孔雀翎造型的蓝色坠子从西装袖口露出一节,可把他整个人给镇住了。
“别动!”
他当即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一把拉过了李宪的右手,撸起袖子,便见到了那串珠子。
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老弟,您这珠子,能摘下来给哥哥搭个眼么?”
李宪不明所以:“有啥不行的。”
随意将手腕上那串珠子摘了,看的李诚儒直愣神儿。
生怕他将穿绳一不小心弄断,再撒到火锅里,李诚儒赶紧叫了服务员,令其将火锅端走。
净了手,接过珠子。借着灯光一打量,更是啧啧连连。
“儒哥,这是佛珠?”陈冬升不懂古董,但是他知道李诚儒可是老油子了。这两年京城里一个马未都,一个他,对古董都堪称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