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虎的事儿,李宪不能干。

陈树林发了言,赵栋梁也开始倒苦水:“老陈说的没错,李总,现在车间从两班倒变成了一班,职工们情绪很大。之前你说要整那个餐巾纸,大费周章的还卖不出去,职工们就挺不理解了,现在卷纸生产任务量又缩水,已经有人说要提前退股找出路了。”

一听这个,李宪猛地一拍桌子:“我现在接受任何人的退股!”

奶奶的,拿这个卡老子?

“职工手里的股份怎么来的心里没个逼数吗?谁要是再说这话,你直接让他给我出股权转让书,拿转让书上我这抽欠条。有多少我换多少!”

见李宪发了火儿,赵栋梁脸上讪讪,只得小声道:“这不也都是怕厂子不好嘛……辉煌这回整的这么大,大家伙儿都害怕……”

“害怕?怕蝲蝲蛄叫就他娘的别种庄稼!老赵,这个会你别开了,现在你就给我下车间,问问有多少要退股的,马上我就给他们退!”

见赵栋梁臊眉耷眼的没动,李宪冷哼一声,“顺风仗谁都会打,可是咱是啥?一个公司!哪有永远遇不到困难的公司?哪有没有竞争对手的市场?要是买卖都这么好干,那他娘的全国人民都是富翁了。还能轮的着咱?现在这点儿逼事儿就给我唱高调,以后那还了得?”

虽然心里有火,但是李宪也知道现在不是再生乱子的时候,重重的提醒在座所有人,再有说退股的当场办理手续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业务部的一个女同志刚在门口听到李宪发火,开开门又见会议室里气氛沉重,一时间有点儿打怵。

见她站在门口不说话,李宪伸手一指:“有事儿?”

余怒之下,口气有点儿重。

从来没见过公司这个小总经理发火的妇女吓了一跳,“那那那那……那啥、李总,上午的时候我们业务处接了好多电话……”

一旁的陈树林一听这个,将手一挥:“要是还是代理商打过来唱老三调儿的你就别说了。”

“不不不不,不是……”妇女紧张之下有点儿磕巴,“都是一些广……啊告公司打来的。他们说说说说要……”

“要订纸?”一听是广告公司,李宪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那口条不健全的妇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