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哉怪也,若非临死前的燥热症,谁还能脱光他的衣服,留下这些伤痕?
众人对视一眼,愈发仔细查验,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终于,他们在这具尸体的后脑上,浓密的头发里面,发现了一个针尖大的小孔。
楚歌心中对尸体道了声“得罪”,轻轻敲了敲小孔周围的头盖骨,发现声音很脆,里面好像是拳头大小的空洞,所有脑浆,都被强劲无匹的力量轰爆,烧干,蒸发了。
“是白先生干的。”
江离皱眉道,“这是白先生的独门手法,三年前,最高议会的孟德斯议员,就是死于这样的手法,最后查出来,正是白先生的‘杰作’。”
“真是他?”
众人对楚歌的判断,不由大感钦佩。
“这就说得通了。”
楚歌道,“白先生首先趁着暴风雪,天气极度恶劣,能见度极低的‘有利局面’,袭击了一支被冻僵的先遣队小分队,将所有还没冻死的队员全都杀死。
“然后,他想要制造所有队员都被冻死的假象,故意在这些被他杀死的人身上,留下燥热抓挠的抓痕。
“但他很快发现,抓痕可以仿造,但是往每一名死者的指甲缝隙里,塞满皮屑和血肉,却是急切之间,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白先生很谨慎,他知道自己要引诱的都是超一流高手,再细微的破绽,都有可能落到满盘皆输甚至自投罗网的下场,所以,他干脆将这些无法伪装的尸体,统统塞到了积雪最底层。
“你们也看到了,我刚才寻找并拖曳出来一具尸体,都花了好几分钟,在这样狂乱的暴风雪里,听到了先遣队主营地的消息,心急如焚的我们,根本不可能将所有埋藏在积雪最深处的尸体都挖出来仔细查验——白先生吃准了这一点。
“然后,他就可以精心伪装成‘钱上校’,并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主动引诱我们来寻找他,并通过假情报,将我们五个和云前辈分隔开来了,这是因为他猜到,我们肯定急着寻找先遣队的大部队,又不可能把他丢下,必然会派出团队里的治疗者来照顾他。
“无论这个治疗者究竟是谁,只要他能将治疗者杀死,一定能打乱我们的阵脚,拖延大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