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用手帕包着蚕豆壳说:“那这个人还蛮有手段的啊。”
在太上皇那手段之下还能步步高升说明能力出众,而且还攀上宋太师这个老丈人,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看来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苏清颔首应:“嗯,此人假以时日恐怕是第二个宋太师。”
正当苏清对温如言刮目相看时,只见后者忽地两眼发光看向那张尤谋叹道:“讲道理总觉得朝堂两大帅哥感觉有些时候还蛮像的。”
额……
“温姑娘你说的是张大人和李大人?”
“是啊。”温如言将蚕豆包好放入袖袋,眼眸笑眯眯的说,“你不觉得他俩某些气质很像吗?”
苏清看着这一幅不太清醒的样子,忽然收回刚才的刮目相看。
“女官不可私自与朝堂官员接触,违者可贬为奴籍。”
“难道我看起来很花心吗?”温如言委屈巴巴拿起小手柄铜镜照了照,顺道拿帕巾擦了擦嘴,“明明我只是胃口比较好而已,你别多想啊。”
那绣着龙纹的帕巾之物,让苏清不由得怔住,这可是女帝私密之物啊。
看来温姑娘确实跟女帝有说不清的关系。
苏清移开视线说:“这朝堂处处都是眼线,温姑娘还是小心为好。”
有时盛宠太过,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住,尤其温如言没有雄厚家世作为后盾,通常很容易殒命。
“你放心好了。”温如言收回小手柄铜镜,“千万别跟女帝胡说,省的醋坛子都得砸了不可。”
天底下敢这般拿女帝说笑的,恐怕只是眼前这位主了。
早朝结束时,刑部尚书齐安心神不宁的说:“太师,王家刚被抄家处置,这下那王家小子还没熬到封君后大典,便被撤下封位,这下王家是彻底没了翻身机会,女帝落胎之后,未免也太无情了。”
“此事既然已成定局,你还不如想想你儿该怎么办?”宋太师眼下甚至怀疑当初女帝是否真的怀有身孕。
刑部尚书齐安不解道:“不知太师所言何意?”
宋太师摇头说:“罢了,总之后宫现如今只有三君,女帝早晚都得有子嗣。”
朝堂上的事,欲速则不达,既然当初丢了时机,现如今也只能重新再做打算。
大理寺卿李一缓缓走出,正巧与那兵部尚书张尤谋目光交错,有些迟疑的出声相邀:“张大人晚间可有机会一聚?”
张尤谋凝视大理寺卿李一,心间亦有些犹豫,目光略过眉眼间应:“好。”
夜色落幕满城灯火通明,张尤谋从府邸欲乘轿去赴约,一面色苍白的女子出声:“你孤身一人,如何去的?”
“无妨,朝堂当官总是要去探探虚实,我会早些归来。”张尤谋见着女子被寒风浮动的裙摆,不禁心疼的上前一步,“伤寒不易好,若是又受风,药汤便真是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