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卢定走过来,伸手往山上一指,“不过不全是,我记得是有一块地方的笋特别难吃。好几年前的事,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是……那边?也有可能是旁边一点。”
这片山还比较大,半山都被竹林覆盖,面积相当广阔。
他们挖笋有固定的地方,中间换过几次,疑似流金竹的区域就是在这个过程里被他们淘汰的。具体在哪里,他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你们当时也没留意,那一带的竹子跟其他地方的有什么不同?”许问问。
“没有不同。至少不显眼。”卢定非常肯定地说,“不然我肯定会注意到的。”
“嗯。”许问应了一声,一边往深处看,一边沉吟着道,“假如这路是你们采笋的时候踩出来的,那它就应该不在路的附近。”
“有道理。不过这就不太好走了啊,我们最早挖笋的时候,都用了砍刀来开路的。”卢定皱眉。
“不要紧,我来。”
许问上山的时候就换了套鞋,也背了砍刀,准备做得非常充分。
这时他跟宋继开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往里走。
宋继开连忙放下相机跑过来,想要帮忙,被许问阻止了。
他阻止的方式非常简单——
他挥起砍刀,直斫面前一片灌木的根部。
砍刀是卢定那里的,许问只在早上磨了一下。但它什么钢质卢定还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
他们以前也用这种砍刀开过路,非常费劲,一小时能开出三米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结果,现在这山上的路,都是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
现在许问明显是在试刀,结果他手起刀落,盘根错结的灌木应声而落,歪倒在了地上。
卢定眼睛都看直了——这是在开路吗?不,这是在割草!不,比割草还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