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明显,是许问限于技法与思路上的局限,想表达而没能表达出来的。
这一幅画,仿佛把许问带到了昨天晚上,让他再一次看见了那幕情景,感受到了当时的感觉。
“真美。”他说。
淡淡的墨渲染着柏树下方的泉水,宛如蒸腾的水汽,又像是月光之灵,虚幻缥缈。
这虚幻与柏树的深黑相互映衬,使得坚定更坚定,自由更自由,美得惊人。
“还有什么感想?”朱甘棠问。
“由心而发,以心驭笔。”许问说。
“还有呢?”
“要多画,多熟悉技法。只有当笔和技法变成你的一部分,你才能不考虑这些,随意地跟着自己的心去走。”
听到这里,朱甘棠停下了勺子,意外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
“不管什么时候,技术都是基础。”许问说。
“不错。术之间,本也是有道的。”朱甘棠道。
许问品味着朱甘棠这句话,不知不觉做好了晨间的准备。
今天他们要继续出发,前往天云山的另外一处探察。
准备好之后,他们路过了许问昨天打水的那眼泉水,许问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