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杂役把木板放到原型旁边的台子上,他俩后面又跟着两个杂役,手里同样举着木板和蒙着麻布的模型。
那是下一个考生的,准备这个评完了马上跟着补上去。
“打开吧。”孙博然吩咐道。
麻布一掀开,考官们顿时小小哗然。
考号这么靠后,证明这考生在府试时的排名比较靠后,属于实力相对比较差的一波。
但这毕竟是院试,考官们的眼界也都比较高,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考试里看到这样的东西。
可以看得出来,杂役们在搬动这件模型时已经尽力保持它的原样了,但要完全保持,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麻布一撤下,马上就有十几块木制构件噼哩啪啦地跟着掉了下来,在旁边散成了一片。
这件作品的核心建筑根本就没有成形,连架子都没有撑起来!
这水平真的太差了,孙博然也有些意外,抬起了头往考生堆里看。
他根本不需要辨认究竟是那个考生,东西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许多道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了,他只需要跟着那些视线的落点就能确认。
这名考生长得很稚气,个子却很高大,两厢对比反差非常明显。
此时,他站在人群中间,头快低到了自己的胸口里,耳朵赤红。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行,这会儿等于是被公开处刑,羞耻得简直想哭出来。
“基本功还是不错的,配件做得都很好。”廖考官突然出声,从木块里拣出一个,放在手上捻了捻。
“是这样。看单个配件的话,形态准确,表面光滑,触手毫无毛刺,基本功还是很到位的。”冼考官跟着附和,说的也是事实。
“这水平在府试里擦边过关也不奇怪,到院试就不够看了。”鲁考官笑眯眯地说着,话里的内容却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