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烟斜睨一眼床榻,这竹屋没有玉枕,阿秋睡得习惯吗?
陆酥秋扯着裴烟一道上了榻。
还成,陆酥秋理所当然道:咱俩可是在躲追杀,哪还有的挑。
这话不错,裴烟却听得心头一沉。
她不但没能将最好的,最该属于阿秋一切给她,还要令她陪着自己一并逃亡。
阿秋。裴烟唤着陆酥秋,如泉般清冽的嗓音,也因自责而干涩。
陆酥秋:嗯?
裴烟也不做解释,你抬头。
陆酥秋依照着裴烟所言,支着身子抬起头,裴姐姐怎么了?
裴烟伸着自己的手臂,继而朝陆酥秋递去,阿秋枕着我的手睡吧。
陆酥秋没有拒绝,也没答应。
用余光瞄着陆酥秋的神色,裴烟却因看不透陆酥秋心中所想,而颇为忐忑。
阿秋许会觉得她自作多情。
陆酥秋顿了顿,欣然接受:好啊。
她答应得爽快,与裴烟设想的截然不同。
裴烟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错听,阿秋所言非虚?
裴烟怎么想的,竟觉得自己会拒绝,陆酥秋笑,裴姐姐不信?
裴姐姐既说了,可不要反悔。陆酥秋话音未落,已经抱着裴烟的手臂,继而像是将其视作玉枕般,睡在上面。
怎会,裴烟弯着眉,嗓音也放缓,在下定当言而有信。
裴烟乐意尚来不及,又怎会反悔。
即便再累,她也是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