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酥秋眨眨眼, 很明显吗?

门扉轻叩,不等陆酥秋作出反应, 来人便已推门而入。

素净的月白色的长裙映入眼帘,勾勒着裴烟纤细的腰身, 垂下的裙摆如兰,不染纤尘。

换去脏了的衣裙,裴烟的清冷不减半分, 唯独少了分肃杀之气,像不问世事的仙子。

唯独手上提着的食盒,与其相悖,给裴烟添了几分红尘气息。

裴烟起这么早,竟不是起来练剑,而是去准备早膳的?

裴烟将食盒放在桌上,陆姑娘身上有伤,务必要好生安养。

在下替陆姑娘备了粥, 陆姑娘不妨趁热尝一尝?裴烟询问着,手却已经端起碗,似乎没有给陆酥秋选择的意思。

陆酥秋也不计较,她伸手, 却见裴烟迟迟没有将碗递给她,不由疑惑的抬眸。

这粥有些烫,裴烟一本正经,不如由在下代劳,替陆姑娘拿着。

陆酥秋好笑的问:裴姐姐拿着,我该如何吃?

裴烟垂眸,神色不明。

陆酥秋以为裴烟被她问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歇了那莫名其妙的心思。

若陆姑娘不嫌弃,可让裴烟来喂陆姑娘。裴烟语出惊人,令陆酥秋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是裴烟会说的话?陆酥秋看了半晌,未能从裴烟的脸上寻出半分玩笑意味。

她得到一个结论,裴烟似乎是在说真的。

陆酥秋何许人也,裴烟既敢提,她怎会不敢应。

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

陆酥秋的神情中尽是不可置信,惊讶之余,还有些羞怯:裴姐姐怎如此口无遮拦?我将裴姐姐视作好友,如何能让姐姐屈尊至此?

陆姑娘会受伤,在下难辞其咎,这些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裴烟抛出的理由亦是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