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靠从前的伎俩接近裴烟,恐怕是难如登天。

陆酥秋不以为意, 倒是庆幸裴烟这一遭不记得她,否则再遇裴烟,恐怕又会被秋后算账。

再冷的冰, 也能叫她捂化,还怕会在裴烟身上犯愁?

在被裴烟所救的那一刻,陆酥秋便知道,裴烟上钩了。

裴姐姐这是要去哪?陆酥秋坐在马背上,裴烟则坐于陆酥秋身前,策马扬鞭。

裴烟如实道:我此次下山,是身负师门任务,需只身赶往扬州。

我下山不足半月, 离回阁之日尚早,握着缰绳的手一顿,裴烟侧头,瞥了一眼陆酥秋, 待下了山,可以先送陆姑娘一程。

陆酥秋闻言,不由嘴角微翘,裴烟这是想避着她了?

陆酥秋怎会如裴烟的意,可我并无去处。

裴烟不解:陆姑娘何出此言?

陆酥秋的嗓音似乎也弱了下来,像是隐隐带着失落,我本与人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却没想到那人在成婚之日竟弃我而去。

听到前半段,裴烟黑眸一沉,下颌线不自觉的绷紧,抱歉,提及了陆姑娘的伤心事。

陆酥秋心说这该是你的伤心事,但面上,她仍是摆着欲要垂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妨。

莫说听,自裴烟作为首席弟子下山,可谓亲身阅尽无数尘事。

爱恨嗔痴,皆是虚妄,裴烟更是从未放在过心上。

但此刻,眼见陆酥秋为着不知名之人,而怅然若失。裴烟如死水般的心,似乎也因此而牵动,泛起一缕波澜。

心底一阵莫名的不悦,且不为她所控。

裴烟不解,分明是素不相识之人,为何会令她有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