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的下人面露为难,不敢顶撞姜夭,却又不得不小声地道:郡主,这个时辰医,医春坊已经闭门了。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姜夭用余光斜睨自己身旁已畏惧到哆嗦的下人,立刻将掌柜请来亲王府。
是。
陆酥秋从昏沉的意识中苏醒,已是翌日。她扶额,昨夜的头疼似乎稍有减轻,但她的病似乎仍未痊愈。
陆姑娘。侍女敲响了门扉,后房替您煎了一夜的药,姑娘若是醒着,还劳烦您喝了。
进来。陆酥秋的嗓子比往日低哑了些。
药放桌上,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令陆酥秋下意识的想要远离,你可以走了。
这次,陆酥秋依旧没有喝药的打算。
抱歉,姑娘。侍女摇头,手里还端着药,郡主有令,必须由奴婢亲自盯着姑娘喝下药,姑娘还请不要为难奴婢。
陆酥秋别无他法,只得将药喝了下去。侍女便恪尽职守的站在一旁,待陆酥秋将药喝完,才将空空如也的瓷碗收起,离开了屋。
陆酥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晚,顿时沉了面色。小郡主怕是日子过得太舒服,连喝醉了酒,都不忘找她撒气。
她还当是何要事,才隔一天,姜夭便来找自己麻烦。
待时机成熟,她怎么也该讨治一治这小郡主。
好在接下来的几日,姜夭都未在于陆酥秋眼前路露面,令陆酥秋安生修养了几日。许是因为身子虚弱的缘故,陆酥秋的病足足拖了五六日,才勉强恢复。
陆酥秋不便经常出入亲王府,便在屋内架着古筝弹。姜夭不在,陆酥秋弹得也肆意,无需刻意的遮掩她抚琴时的细节与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