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伶从驾驶座下来,替陆酥秋拉开车门,见陆酥秋迟迟未反应过来, 沈伶眯着狭长的眼眸,语气不善:烧傻了?

烧得这么严重,都不知道到医院来看病,不是傻了还能是什么?沈伶的愠意不减,沉着脸,气势凌人的模样甚是骇人。

换个沈伶的同事,估计也会被沈伶这模样镇住。

偏生陆酥秋在陆酥秋面前天不怕地不怕,胆子不是一般的大。陆酥秋算是什么都不会, 就会装可怜。

尤其的会在沈伶面前装可怜。

纤长的睫毛一垂,陆酥秋漆黑的长发还散在颊边,睁着黯然似蒙上层雾的眼眸,她的嗓音也沙哑, 你别管。

陆酥秋顶撞道:反正沈医生还在生我的气,不是吗?她特意的没喊沈伶,反倒用着更加生疏的称呼。

沈伶闻言,只觉得眼前人没心没肺。

她气?她到底是为了谁而发如此大的火?偏生这个人又没点自觉,占着自己心底最重要的一角,还无所顾忌。

沈伶扯了扯嘴角,被陆酥秋再次给折腾得气急败坏。

她欲要出声呵斥陆酥秋,却又因为眼前人精神不振,低着脑袋的模样,而导致话到嘴边,却不忍吐露。

在医院雷厉风行的沈医生何曾有过今天?

见过无数个病人,却唯独对这个人,仅仅只是发烧也会紧张得心急如焚。

沈伶无疑感到自己面对心上人时那股深深的窝囊。

罢了,窝囊便窝囊,反正只对她一人窝囊。

你别闹,沈伶敛眸,竭力平息心底的怒火,听话,你病了我会很心疼。

沈伶终是在陆酥秋面前,再一次放软姿态。

陆酥秋牵住沈伶的手,继而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不准凶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