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问陆酥秋伤势来源,继而又检查了会儿陆酥秋的右脚。

初步查看结束,校医起身,拿来了瓶碘酒,脚踝扭得比较严重,膝盖上只是皮外伤,擦碘酒消毒就可以。

干净的棉签沾好碘酒,刚接触到陆酥秋膝盖的伤口,陆酥秋的眉头就皱成一块了。

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上涌。

她的手拽着校医室的床单,咬着唇而迫使自己一声不吭。

校医见过的人多着,却没见过消毒时也疼得如此夸张的。

校医摇摇头,同学,只是涂碘酒消毒,没有那么疼的。

任黎清楚陆酥秋,她比别人坏,还比别人要娇气。普通人忍忍过去的疼,她得绷着脸强忍。

明明是个不思悔改的小坏蛋,示软的时候却又能表现得如此可怜。

任黎见状,知道拿陆酥秋没法子,于是对校医道:让我来吧。

你们感情倒是挺好的。校医把棉签递给任黎,随即双手插回白大褂的口袋,叮嘱道:脚踝记得用冰袋冰敷一下,消点肿。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尽量少走路。

任黎替陆酥秋嗯地应了下来,又一一记下。

陆酥秋坐在床沿,对这些话压根没当回事,心底只蹦出两个字:麻烦。

校医把这些讲完,便转而去处理手头上的其它事了。

任黎蹲下身,拿着棉签的手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小心翼翼,力道也轻得不可思议。

任黎的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拿笔,这样拿着棉签照顾人的机会,怕也是少之又少。

尽管任黎尽量放柔了动作,却依旧让陆酥秋疼得眸底蕴上了一层雾,看着水光潋滟,令人情不自禁的生起怜惜之情。

任黎抬了下眼皮,目光落在陆酥秋咬白了的唇瓣上。许是因为不忍,这回任黎的嗓音总算放柔了几分,你要是疼,哭出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