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很糟糕，此刻很想直接大醉一场，但如今面临的情况，让他头大如牛。

一尊圣人，而且还是刚刚突破的圣人，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鬼知道对方会不会拿自己开刀？

况且就算对方真的拿自己开刀，自己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离开来那间破碎的宫殿，威严的双眸，龙行虎步的身姿，纣王凝视着看着娲皇宫的方向，眼里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的绝望。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神色阴沉地问道：“比干的情况怎么样？”

在纣王的身后，空间一阵模糊，随即走出了一个好似黑雾一般的男人，他半跪在地上，一脸恭敬地说道：“大王，比干大人的状态不容乐观。”

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抹烦躁。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但真正确定比干彻底被废了之后，纣王的心中还是不由的浮现出一阵难以压制的怒意。

说真的，纣王宁愿比干死在娲皇宫，也不愿意看到一个被废掉的比干出现在自己面前。

沉默了许久，纣王叹息了一声：“能恢复吗？”

黑衣人摇摇头：“很难！”

思索了片刻，纣王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从宝库里拿出一半的财宝，送给妲己王妃，另外准备两个礼盒，一个放七巧玲珑心，另一个……”

深吸了一口气，纣王眼里闪过一抹果断：“我要一个精通音律的头颅。”

朝歌，精通音律的有很多，但现在这种情况，符合纣王所说条件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明面上礼乐大臣，暗地里却是纣王谋士的周荣！

黑衣人心中一寒，虽然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目前唯一能化解局面的选择，但当听到纣王的命令之后，黑衣人心中还是免不了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很清楚纣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