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或许皇上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此事,还以为左相已经安顿好灾民,治理好水患。”
“可笑,老子竟错恨了凤亓国,错恨了陛下这么些年,反倒把仇人家的子嗣当兄弟,是老子有眼无珠,怪不得别人。”
“今日当着全寨子兄弟的面,我与你割袍断义!”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说话间,抽出腰间匕首割下一片袍角,随手一扬。
王文华的视线随着布片落地,心也是凉了半截,他千算万算,谋划了一切,就是没想到寨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数年前那场水灾的幸存者。
他神色慌张的拉住大当家的衣袖,焦急的解释道:“大哥,你听我说,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我兄弟一场,你不要轻信这个女人的片面之词。”
大当家嗤笑一声,一把挥开他的手,声色俱厉的道:“误会?你问问在场的兄弟们,他们的家人是不是都死在那场灾难当中,他们是不是跟着我一路乞讨来的亓城,是不是被官兵拒之门外!”
“王家老小菜市口问斩的时候老子也在,百姓们都在议论他犯得事儿,起初我不清楚你是王家余孽,看你小子有点能耐好心收留你,还力排众议让你当上了二当家。”
“老子自问对你不薄,你却利用老子,利用寨子里的兄弟,给王家那群狗日的报仇,所作所为令人不耻。”
陆清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就因为自己三两句话,怎么就演变成人民内部矛盾了?
这左相还真是个害人精,人都死了还不忘堵上自家子嗣寻仇的一扇窗,不过当下这种情况对她有利。
她也就没插嘴,尽量降低存在感继续当一个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