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催促她快一点,夏韫却突然捧着张纸低低哭泣了起来,她叹了口气,脑仁发疼。

“你速度快一点。”许管家退了出去,关上门,等在门口。

她烦夏韫,五十多岁的人了,丈夫也死了十多年,却还是这么哭哭啼啼的。

听见关门声夏韫擦掉了眼泪,悲伤是真,却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她打开箱子,抱出箱子里封闭极好的黑盒子,搬过椅子站在书架前,举着手将东西放在书架最顶层,摁下黑色按钮。

“滴”一声,小黑屏幕上出现了倒计时,一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五十八秒、五十七秒。又在箱子里拿出一瓶高浓度酒精,打开盖子放在旁边。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这个房间和夏听望的房间正对着,正上面就是夏听望的房间。

拿起一块深色的布遮盖住,推着椅子放到桌子边,认真开始收拾阿岑的遗物。

书太多了,箱子装不完,不重要,带走些阿岑喜欢的就行。

许管家再次打开门,夏韫正拉起箱子的拉链,扶起箱子低头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谢谢了。”

“快走吧。”许管家说。

夏韫推着箱子出去,夏听望已经吃完了饭,站在廊下大概是在特意等她。

“一整面墙的书,”夏听望看着她的箱子,“拿的完?”

“拿不完,剩下的不要了,”夏韫客气道,“就拿了些阿岑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