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密密麻麻的树叶已经把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上去,都看不到一丝天光,显然,这里的地面应该是接受不到任何由天空传来的光和热的。但是,偏偏树下的那厚厚的落叶上,还显得异乎寻常的干燥,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密密的从林中居然没有一丝潮湿的气息。干燥的仿佛是一片空旷的沙地一样。
而且,树林中并不显得阴暗。
不知道从那儿传来的光线,让树林中光亮异常,尤其是在树林中呆过一段时间,眼睛完全适应了树林中那诡异的明亮后,树林中可以说得上是纤毫必现。刘静学曾经做过实验,他真的数清楚了:肩上的那个无底洞洞主的胡须,左边是八根,右边也是八根。而且,无底洞洞主鼻子上那酣睡中闪亮的汗渍,也显得那么的清晰,刘静学甚至能够看到那肌肤上浅浅的纹理。
事出反常即为妖。虽然身边已经跟着一个正牌的妖怪,尽管它已经受伤,但是身边有着这个已经登录天庭的妖怪在,刘静学相信,自己的安全还是应该有保障的:这位无底洞洞主的前身,或者应该说是原身,就是以机警和善于发现危险而出名的,虽然现在在这个世界,虽然受了伤,刘静学还是相信,如果在有危险的时候,趴在肩头哼哼唧唧的这个小不点还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提出警告的。
至于那些它都发现不了的危险,以刘静学的实力(这个实力能够算是实力吗?)知道和不知道的区别应该不大,就像是那个破了广寒幻境的高端存在一样,别说反抗的力量,甚至连反抗的意识都没办法产生:相较于玉兔那也能够傲视人间的实力都只能乖乖的束手就缚,硬生生的给从天上抛下来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刘静学……只能够人家转转念头的吧,毕竟从能够把玉兔都摔的骨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能够保持毫发无损,刘静学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能够让自己感觉到的气息。
实力差距太大了,大的刘静学都没办法感觉到一丝危险或需要膜拜的力量。想来,那些耶稣,萨拉丁等能够让人感到危险和恐惧的力量在面对着这种应该是更高层次的力量的时候,他们和自己的反应应该是差不多吧,毕竟他们的力量还能让人感到恐惧和崇敬,还有迹可循,而……
一个有着那样力量的存在,对付起自己这渺小的存在来,应该是不用这样的大费周章吧。
只要他的一个念头,自己这样的存在就会成千上万的烟消云散吧,那个,他们要对付自己,应该是不用……
“你错了,不管是谁,在面对生命的时候,都是要慎重考虑的。越是高端的力量,就越是要考虑这些。”趴在刘静学肩上哼哼唧唧养伤的无底洞洞主突然的插进了一句:“如果他们习惯了漠视生命,不管是漠视别人的生命还是漠视自己的生命,都预示着他们的寿元也就快到头了,他们也就该准备后事了。”
“那也预示着,一次有关人类的大变革即将到来。”突然很神棍的坐了起来,伸出了一支小爪子,无底洞洞主仿佛作出有关全人类生死存亡的预言一样,说出了一个让刘静学莫名的话来。
“哇,你的样子好帅哦,好强大,好圣洁,好……嚣张哦。”刘静学先是配合的摆出一副小女生崇拜的模样:双手握拳捧于胸前,双眼冒着崇敬,羡慕……等的目光,一闪一闪的仿佛两个闪亮的小星星一样,嘴巴大张,从嘴角还滴下一丝亮晶晶的……液态……(嗯,这个难度太大,弄不好就会弄湿衣服什么的,还是不做了。)
“不过你有什么证据?”翻脸如翻书,看着人家惊诧莫名,凭空栽了一个踉跄的感觉很好玩,最少刘静学现在是这样感觉的:“现在什么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要是乱说的话,当心有人告你毁谤的哦。这,可是一个法制的世界哦。没有证据,哼哼……”瞪着那双配合的露出恐惧目光的眼睛,刘静学意犹未尽的哼了一声,留下了无尽的遐想余地。
“我……我……好好玩哦。你们现在的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玩的,都给我好好的想一遍……停,停,谁让你想这个了,赶快停。呃……”同样学着摆出一副小女生崇拜模样的无底洞洞主,在刘静学从他那矫揉造作的造型想起太监,然后由太监想到了人妖,然后又想到了那些……曾经为了介绍一些性传播性疾病,刘静学看过一些描写背背山的碟片,那些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传宗接代行为,如同瓜蒂散一样,催吐了英明神武的无底洞洞主。
“喂,你怎么能……”虽然作为神仙中的一员,无底洞洞主的呕吐物并不是那么的难闻,刘静学还是下意识的使劲的掸开了无底洞洞主,让它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和一棵大树的树干进行了亲密的接触:“你怎么能……树人?!”
倒霉的无底洞洞主在一段飞行后,与一个合抱粗的‘小树’进行了一次让‘小树’感到恐惧的接触。这点从被推到在地的无底洞洞主和那个罪魁祸首不断抖索的枝叶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没有发声器官的话,刘静学相信自己现在面对的可就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了。
那个足有刘静学合抱粗的‘小树’的表现,十分的孩子化,女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