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兰走过去,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腿哪儿疼?”,男人的左手臂烧伤已经做过了处理,而右手手背现在正在输液。
她用手轻轻戳了戳:“这里疼吗?”
男人歪嘴道:“诶,你轻点啊!”
站在他旁边的母亲推搡了一把江芷兰,一脸没好气儿的说:“你干什么啊?我儿子都疼成这个样子了,你下手还那么重,我们都来好几个小时了,也不见有医生管!你现在还暴力行医,你信不信我告你!”
江芷兰依旧好脾气:“阿姨,您别大声嚷嚷行吗?我们这儿是医院。”
中年女人一脸不屑,白了江芷兰一眼:“谁大声嚷嚷了?我家孩子还生着病呢,你看看那手成了那个样子,你忍心吗你?”
她好言好语:“刚刚您也看到了,我们的医生正在抢救大部分危重症的患者,您儿子的腿没什么问题,就是擦破了点儿皮,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们开一个MRI检查一下腿部情况。”
女人听了脸立马跨了下来:“要我说,万一我儿子腿检查到没什么我们不是白花钱了?你们医院可真黑心呐!”
周围的病人家属都拉住她,劝说:“你别冲江大夫喊行不行?有点素质好吗?我们好多病人还在休息呐。”
女人不依不饶:“我要见你们领导!刚我们被推进来的时候不给我们开检查,现在有空了,想起我们了,就知道来赚我们的钱了!真是什么黑心钱都吃!”
程质合上病历本,看了一下转科的那位颅内压升高病人的大致情况,最后在护士的病历上签字。刚一合上笔盖她就听见了留观室的争吵的声音,她将笔送回了兜里,急忙跑了进去。
十三号床的母亲扯着江芷兰的头发不松,周边的护士和家属拦都拦不住。那女人像个泼妇又骂又打的,儿子在一旁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