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对于余乐年来说是异常煎熬的。每当执行缉毒任务的时候,她总是从鬼门关走一遭然后幸运的活过来。她知道,她还有一个人没有等到,所以她必须留在这世上。
这一次平安出警归来后,已经过了三个月的时间了。
她参加了云南省公安厅缉毒总队分支对市面上出现的一批“蓝色妖姬”毒品的围剿。
这种毒品在她高三那年还并不常见,但随着近几年酒吧,KTV,地下交易的兴起,这毒品成为了公安机关以及老百姓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毒瘤”的清除行动并不在一朝一夕,而是一场经久不衰的“战争”。
随着工业园区的开发,这栋居民楼也被开发商有了拆迁的意向。
余乐年也是从房东那里听来的,她刚好卡着拆迁的节点回了北京。房东也正好和她商量了这事,她的房子和她对面的那间房子都会随着整栋居民楼的旧痕迹消失在岁月的洪流中。
她回来也正好是搬东西,顺便再看看曾经她住过的地方。她关上了自己曾经住的房间的门,手中抱着一个整理了自己东西的箱子,她拿着钥匙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门,空荡的房间,一幕幕都还刻在脑海中,仿佛那痛苦的一天就在昨天。
余乐年缓缓走了进去,将手中的纸箱放在了蒙了一层厚厚灰尘的桌面上。她红着眼睛看着这房间内的一切,她好想她,可却是连她的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过。
曾经的余乐年为了找她去了无数个地方,却从未看见过那个熟悉的背影。
她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副盖满灰的日历,她用手轻轻的掸了掸。那日历还停留在时瑶走的那一年——一九九九年,六月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