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州这边有亲人病危,茵茵和风儿陪我来此,没想到遇见这种事,”钱茹也未从方才的恐惧中脱离出来,说话还带着颤音,“多亏郑世子搭救,若不然我们恐怕就活不成了……”
“无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们是要去塞州城吧,离这里也不远,我护送你们过去吧。”郑寒问看着眼前光景,那帮匪徒死的死伤的伤,不枉他追了他们一路。
“多谢郑世子!”程风起身双手抱拳,手臂上的伤口牵扯,一阵刺痛。
“你受伤了,”郑寒问这才发现程风的伤口,又低头看向程茵,见她脖子上的楼子有鲜血流出,染红了衣领一侧,一阵心疼却强做镇定,“茵……程茵也受伤了,我去命人给你们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不必劳烦世子了,”钱茹道,“我们马车上备了药箱,我给他们两个处理伤口便好。”
“好,那我去命人将尸体处理一下。”说着,郑寒问目光扫过程茵,见她这会儿情绪似乎平息了下,这才离开了。
钱茹见着程茵身后的尸体恶心的要命,将程茵从地上拉起来护在怀中:“来,茵茵,咱们去马车上,娘给你和二哥包扎伤口。”
说着,三人相互扶持着朝马车行去。
郑寒问亲点了一半的官兵让他们留下来将尸体处理了,然后带着活捉的贼人先行回仲江,又命剩下的随他一同护送程家马车进塞州城。
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发现孙亦之也在这里。
眼下孙亦之也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见了郑寒问忙行礼道:“在下孙亦之见过郑世子。”
郑寒问上下打量他冷言道:“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程叔叔担心路上生出枝节,便让我也随着同来,保护三小姐安全。”
郑寒问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轻蔑:“看来程大人失算了。”
孙亦之听出来郑寒问言辞之中的讥讽之意,有些尴尬之色。
程风简单处理过伤口便又骑马而行,与郑寒问并排。
“方才忘了问,郑世子怎么会在此地?”程风问道。
“奉三皇子之命到仲江一带剿匪,碰上刘石一行人,便一路追了过来。”郑寒问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此时心里无比庆幸,若不是这种机缘,恐怕这几个人客死异乡都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程风最羡慕的就是可以出门征战的英雄男儿,奈何父亲一门心思让他从文,见了郑寒问不禁露出钦佩神色,“听说仲江一带匪患不断,到处都是匪窝,郑世子今日端了一个,可谓难得。”
“并非是端了一个,只是弄死其中一个头目罢了,仲江一带匪窝根深蒂固,想除干净,任重道远。”
“郑世子手下可还缺人,我也想来此干一番事业!”
程风心潮汹涌,今日越发觉得匪徒可恨。
“你爹恐怕不会同意。”郑寒问说着便笑了,知道程风被程大人管的有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