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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喻温白将茶包放进瓷杯,拿起盛满沸水的茶壶倒水,没打算向顾清逢隐瞒:“就在元旦那天。”

顾清逢靠着门框,回想起徐嘉珩对杨瞿带有敌意的眼神,忽地问道:“他知道你的情况吗,包括我的真正职业?”

沉吟片刻,顾清逢又换了种说话:“或者说,你跟他说明白了吗。”

喻温白点头:“他知道的。”

顾清逢半信半疑地眯着眼,并不认为小师弟的话具有可信度,只不过眼下显然又更重要的事。

徐嘉珩和偷摸尾随他回家的某人,都先放放再说。

杨瞿算是顾清逢的老顾客,早年沾上不少人命,让他这辈子都注定无法摆脱邪祟怨念,只能靠定期除煞缓解症状。

他夫人当年冒着全家的反对嫁给他,锦衣玉食长大的女孩跟着他吃苦多年,这几年好不容易富裕起来,杨瞿再不忍坦白让夫人担忧。

所以暴脾气如他才肯向晚辈低头,请求徐嘉珩不要乱说话。

“小白啊,”趁顾清逢在地下室准备,杨瞿在座位上坐立不安,“你看小徐他——不会我的事说出去吧。”

“不会的。”

叠层黑雾缭绕中,喻温白依旧能感受到杨瞿的深切担忧,他弯腰将泡好的安神茶放下,轻声道:“徐嘉珩答应的事,都会做到的。”

“嗯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等待过程中杨瞿一直停下来地抖腿,厚重的黑眼圈难掩焦躁,状态比喻温白上次见他还要糟糕很多。